来者未报出处,掀帘而入, 讨茶吃。这是一座路边小店, 菊香不避野,馥郁山里远。 店主拿着碗,问他:"有这个吗?" 来者说:"有过。""没有怎么喝茶。" 来者说:"渴知道。"店主递过一把壶, 来者饮了一口,问:"茶在哪里?" 店主答:"问茶去。" 来者放下壶说:"茶是个默者, 静观独照,心语暗递,怎个答。" 店主说:"壶晓得。"接着便唱道: "壶多大,都装茶;茶多少都正好。" 店主见来者不语,继续说: "壶中有炎凉,炎凉是多少? 报个数来,免你喝茶的单。" 来者说:"这个简便,茶自会告诉你。" 说完,跨门而出,心行路随。 店主放眼望去,此时节, 落叶纷纷,有声有色,秋正黄。 (原题:斗机锋)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