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些天汪玲急匆匆的打来电话,说到了一些茶,邀请过去品品,尽管一街之隔,却似乎很久没有去她工作室了。趁着阳光明媚,我穿过金星站地铁通道,人们还是那么匆忙,还是那么焦虑。这个城市,已经变了,高楼林立,道路宽敞,新修的地下铁正在改变人们的生活。时间似乎刹不住车,呼啸着,裹挟着,我们的青春,我们的生活。 十年磨砺十年坚持 午后的阳光,没有夏日的暴烈,昆明的冬天,只要有点阳光便如暖春。 我叫了两声,汪玲没有答应,小虎在阳台上伸出头来,张望着,喵了一声,便又懒洋洋的缩回去,安逸的任阳光洒遍身上。给汪玲电话,她说在外边用餐,让我等候片刻。小虎是一只猫,硕大的体型走起路来摇摇晃晃,黑灰色条纹夹杂,像极了山中之王。 依旧是风风火火,连声道歉,声音还是那么硬,像金属碰撞的声音。 打开门,她的工作室格局也变了,我真的好久没过来了。汪玲一连忙着招呼我落座,一边麻利的烧水温杯,她拿出电话里说的那款茶,称茶投茶注水出汤一气呵成。琥珀色的茶汤在溶在斜照里,荡漾成一片金黄,氤氲的茶香,弥漫在屋里。 汪玲说自己从事茶行业快十年了,从一个懵懂者到一个坚持者,消耗的除了精力,更多的是青春。汪玲剪去了飘逸的长发,留着齐耳短发,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竟然没有感觉到她有丝毫的惋惜之意,反倒是一种坚毅的表情。近十年里,身边有很多人转行,有的人成家,有的人发财,但我始终初心不改,依然坚持我自己的梦想,做一款好茶,然后呼朋唤友,可以围炉夜话。 汪玲缓缓的诉说着,炉子上的水壶汩汩作响,沸腾的水如同她的心情,依旧热情似火,依旧沸腾如初。 那些山,那些人 不如茶山焉得好茶。 汪玲给我看了一些她行走茶山的照片,每一张都是一个不同的汪玲。踩着旋梯爬上高高大树,顶着烈日采摘茶芽,满头大汗炒茶,举碗豪饮。她指着一张照片说:这是去曼松贡茶园,骑的摩托车,穿过小河沟进入土路,有些地方一到雨天路非常烂,这需要车手有很好的水平才能过去,部份路段还需要下车步行。进山的路全是45度角以上的弯路,山体上低矮的树会打到头,野草会拂脸而过。 归途中看到野猪的大小脚丫印,茶农兄弟分析有猪妈妈与猪仔仔出来寻食,下山倒是很快,几乎没有路,每个人都不怎么说话,因为全是在森林里穿越几乎没有路,好走时就小跑因为太阳快落山了,得赶在天黑前到停摩托车的地方。贡茶鲜叶就是这样一步一步寻来的,用心精加工,工废了,这一切汗水与辛苦就白流了。 人人都叫我汪大侠,其实就是在茶山风风火火的性格叫开的,茶山的人很淳朴热情,每次去到茶山,一天的忙碌过后,那些兄弟就会拎着酒瓶来到面前一站:汪姐,来喝酒。有一次腿受伤了,肿得路都走不了,茶农阿叔说这样下去不行的,会发炎,放放血就好了,然后就去拿来针与特制的药酒,用火消炎,沾酒扎针,再砍一截毛竹拍成竹条,在淤青的伤口周围用针水消毒后不停的抽打,每一次下去都是钻心的疼。 还有一次劳累了一天后终于躺在床上了,却发现周围到处都是蚂蚁,只好翻身起来喝了一些白酒才坦然入睡。她哈哈大笑着说:虽然辛苦,但是其中的乐趣总会让人忘掉所有的苦恼。 愿求一心人,携手伴终身 做了十年的茶,青春都耽误了,想起前段时间汪玲将头发剪短,据说这是明志:一天不嫁人,一天不蓄长发。有些人一直期待,而我一直等待。 卓文君因琴而动,赵明诚泼的那碗茶香,在李清照的衣角残留千年;管道升说你侬我侬,和泥共塑,我需要的不多,只是一个承诺。 我心里的你:面貌俊秀,似潘安则极好。望之俨然,即之也温,言而厉;人格高尚,学而广博,对情感专而不滥,诚而不欺;经济有相当的独立,不畏艰苦,能一起进山寻茶,有喜茶之性;有创新的精神,勇于担当。 琴无瑟不和,我愿如星君如月,夜夜流光相皎洁。与你牵手,月下漫步。你的承诺,便是我地老天荒的相伴。 |